愿天不放晴

keep clam and carry on

一起种牡丹啊

“害怕吗?”
“你知道我身上流着什么样的血液吗?”
铠手持利刀,刀身上泛着冷光,从他手间慢慢流出的血液与刀刃上的鲜血混在一起,落于黄土。他嘴角微弯,笑意不达眼底。冰冷的甲胄之上沾满温热的鲜血,不知是刚刚那场战役中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明世隐眯了眯眼,微微颔首错开了铠的视线。他看到铠身后无边的平野,上面躺着无数曾经鲜活过的生命,铠似乎是那个最幸运的人,他同这长城的砖块一般,永远见证着离去。
“你不知道对吗?”
铠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他甩了甩手中的刀刃,刀尖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明世隐依旧没有回答,他在这场规模不算大的战役后料准时机截下了这位名动内外的将军,不是为了听他这些带着落寞的嘲讽。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明世隐挑了挑唇角,漫漫蹲下身,用手摸了摸那道血迹。
不过刚及弱冠,便已成为这长城外的一道野魂了吗?明世隐有些凄凉的捻了那些黄土。
铠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有些无所谓的抿了抿唇,他承认这个面容俊秀的人看起来确实有些非凡之处,但那又如何呢,在这长城的漫长时光中,没有一瞬应该属于他这样文弱的人。
“这世间无非因果循环,我能看到因,自然也能看到这世间万万的果。”
明世隐也无所谓铠的沉默,反而只是自顾自说起,说完蹲着不曾起身,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若你真能看出......”
“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你所背负的一切。”
明世隐微笑着抬起手顺着铠的刀刃一点点划过,须臾,他的指尖便被划出一道豁口,血顺着刀刃向下流,缓缓滴入这片土地。
“魔族之血你也敢沾染吗?”铠半跪,抬手利刃插在一旁。他凑到明世隐的耳旁缓缓一句。
“我什么都敢略探一二。”明世隐抬起头,看向铠的双眼,眸光灼灼。
明世隐也不等铠的反应,径直站起身,带着血的指尖轻轻一划,便显露出一朵全绽的牡丹。
铠也站起身看着那朵牡丹不曾说话,甲胄下的伤口开始微微泛疼,他不欲与这个从洛阳长途而来只为和他说些不着四六的人再有任何交流。
明世隐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耐,指尖一抬便将这朵牡丹送入铠的体内。
铠几乎是瞬间就感到自己的伤口被治愈了,他抬起手,似是为了确定一般的看了一眼,掌间的血痕早已平复如初。
铠有些微妙的看向对面的男子,却发现对方的脸突然苍白不已。
莫不是类似于以命换命的能力。铠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一时摸不准对方的意图。
“长生,”明世隐抬起指尖,“这是我的诅咒。”
指尖上的伤口已然复原,没有一丝痕迹。
铠漠然不语,只是盯着对面的人。
“铠,”他撑不住笑了声,“不必如此紧张,你我不过初见,我不会对你...”
“你叫什么,”铠伸过手拉住明世隐的指尖,“我只问这一次。”
明世隐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血腥气,却有些莫名的安心。
“明世隐。”
“嗯”铠顺着指尖拉住了明世隐的整只手,“你说你通晓天地,那你可算出此时我会握住你的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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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疼不疼呀,你是不是傻啊自己往我刀上撞。”
铠难受的吹了吹明世隐的指尖。
“???这个时候应该亲亲我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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